第194章皇甫燦的身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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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94章皇甫燦的身世
“是嗎？”
呂三叔尾音上揚，明顯的不相信，“你不願意說就算了，反正我也不再是玄門中的人，九門是盛是衰，玄門是好是亂，都與我沒有多大關系。”
話是這麽說，但我敢打包票，呂三叔絕不是這樣想的。
即便脫離了家族，但那個家裏有自己的親人朋友，哪怕真的是斷盡了所有關系，不再過問呂家情況，對於有關親人朋友的事，也不可能無動於衷的。
“三叔，真沒什麽事，我的身世你也知道，我的母親和三嬸一樣都是普通人，所以我不僅沒有母系這邊的支持，反而還有了被打壓的弱點。”
皇甫燦緩緩道：“皇甫家現在年輕一輩人才輩出，分家最近幾年，更是有壓過主家的趨勢，如果我沒有強力的外援，光靠我爸一個人的支持，斷不可能繼承家族之位，所以父親才安排了我和宸家的聯姻。”
我坐在皇甫燦的旁邊沒有說話，關於九玄門內部的事情，我知道的不多，也沒有參與討論的資格。
呂三叔摸著發福的小肚腩，拿他那雙小眼睛瞅了瞅皇甫燦，又瞅了瞅我，才呵呵的笑著說：“你當我這些年是白看著你長大的嗎，你是什麽人，我會不清楚，族長之位，你根本就懶得當，現在居然這麽積極主動的當族長，肯定有貓膩。”
皇甫燦臉上閃過一絲不太自然的表情，並沒有反駁呂三叔的意思，只是說：“時間不早了，你和三嬸秀恩愛，我和煙兒先上去了。”
“去吧。”呂三叔並沒有揪著皇甫燦問，自顧自的看新聞聯播了。
我和皇甫燦默默告退，等到了房間，皇甫燦才來了一句：“煙兒，你不問我母親的事？”
我聞聲楞了楞，皇甫燦的母親？
我看向他，有些不明：“為什麽要問？”
皇甫燦看我這樣子，忽地就笑了，“也是，差點把你和一般人看待了，你向來是不過多詢問別人隱私的人，別人不說的東西，你都習慣性的不問。”
我沈默了一下，便道：“你基本上沒有說過你家的事，也從來沒有跟我提到你的母親，想來一定不是什麽美好的回憶。”
“嗯。”
皇甫燦低低沈沈的應了一聲，嘴角勾著一絲涼涼的笑，“的確不是什麽好的回憶。”
“那你就不用說。”
我自己本身就被周圍的好奇心傷害過，那些凡是問我為什麽沒有父親的人，懷有真正善意的，總是少數。
所以推己及彼，好奇心這種東西，還是盡量不要建立在傷害人的地方上。
“但我突然想跟你說。”
皇甫燦走到窗邊，看著不遠處的夏日夕陽，“你想聽嗎？”
我走到他的旁邊，隨著他一起看向天邊那片燒紅了的晚霞，思緒也不由得慢了下來，“好啊。”
“我母親是個普通人。”皇甫燦張了張唇，開始講述他的母親。
他的聲音本就好聽，帶著男神音的磁性，平時嬉笑怒罵慣了，沒什麽多大註意，現在突然放緩聲音，莫名的有種動人心弦的味道。
“她認識我父親的時候，還在上大學，讀的師範，將來……”皇甫燦的聲音頓了頓，“據說是想當個老師的。
那時候我父親也還是個中二青年，雖然這麽說他好像不好，但的確是這樣，開著兩破車在皇甫家的地盤上橫沖直撞，一不小心就撞到了我母親。”
“嗯，後來呢，就相愛生下了你？”
“對，非常老套的愛情故事，只可惜，門不當戶不對，最後只能以慘淡收場。”
說到這裏，皇甫燦的眸色微微的變深，“我的父親並沒有三叔愛三嬸那樣愛我的母親，在家族和我母親之間，他選擇了家族。”
選擇了家族……
聽到這裏我心中微痛，幾乎是一眨眼的時間，我就想到了我的父親。
當年他離開我的母親，帶走了我的姐姐，不也是被家族所召喚。
“我母親生我的時候是臘月寒冬，據說，那天還下著雪。”皇甫燦的目光飄遠，“因為未婚先孕又不肯將我打掉，所以她不僅被學校退學，還被家裏的人趕出了門。她找不到我父親，或者說壓根沒想過找，便在去醫院路上，路邊的雪地裏，將我生了下來。”
什麽？
在雪地裏……
下意識的我連忙捂住了自己的嘴，我想我要是不捂住，一定會忍不住叫出聲。
“你應該也想到了，她生下我之後就死了，發現我們的人說，我母親將我緊緊的抱在懷裏，用盡了身上的溫度來溫暖我。”
心像是被什麽東西拽住了，生生的疼。
我整個腦海都仿佛隨著皇甫燦的描述，去到了那樣一個飄雪的冬天，看到一個生產後的母親，將身體蜷著，溫暖懷裏的孩子。
“我被好心人送到了孤兒院，沒多久，就被發現我跟正常的孩子不一樣。”皇甫燦語氣輕笑著，但說的內容，卻無法讓人有笑意。
“我有陰陽眼，而且是收放自如的陰陽眼。”
“收放自如的陰陽眼？”
我微微想起之前沈止墨對我的科普，有提到過陰陽眼這個東西，據說很多不知道如何掌控陰陽眼開啟關閉的人，都被陰陽眼給折磨死了。
“對，收放自如，就像沈止墨大大教你使用你的通靈感知天賦一樣，我的陰陽眼和一般的陰陽眼也不一樣，它可以隨著我的意念開啟和關閉，無需咒術控制。”
“這也是一種很厲害的天賦？”
“不然呢，皇甫家也不會接我回去。”皇甫燦嘴角噙著一絲嘲諷，“其實我母親懷了我的事，皇甫家的人都是知道的，但他們不管不顧，甚至我母親死亡，我流落到孤兒院，他們也都視而不見，直到發現我擁有玄門極高的天賦，才出現在我的面前，宣稱是我的親人，將我接了回去。”
“皇甫燦……”
我認識的皇甫燦，愛開玩笑，吊兒郎當，紈絝不堪，土豪任性，讓我一直覺得他是個含著金鑰匙出生的大少爺。
打從被懷在母親的肚子裏開始，就註定了優於常人的一生，從沒想過，他的真實身世竟是這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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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嗎？”
呂三叔尾音上揚，明顯的不相信，“你不願意說就算了，反正我也不再是玄門中的人，九門是盛是衰，玄門是好是亂，都與我沒有多大關系。”
話是這麽說，但我敢打包票，呂三叔絕不是這樣想的。
即便脫離了家族，但那個家裏有自己的親人朋友，哪怕真的是斷盡了所有關系，不再過問呂家情況，對於有關親人朋友的事，也不可能無動於衷的。
“三叔，真沒什麽事，我的身世你也知道，我的母親和三嬸一樣都是普通人，所以我不僅沒有母系這邊的支持，反而還有了被打壓的弱點。”
皇甫燦緩緩道：“皇甫家現在年輕一輩人才輩出，分家最近幾年，更是有壓過主家的趨勢，如果我沒有強力的外援，光靠我爸一個人的支持，斷不可能繼承家族之位，所以父親才安排了我和宸家的聯姻。”
我坐在皇甫燦的旁邊沒有說話，關於九玄門內部的事情，我知道的不多，也沒有參與討論的資格。
呂三叔摸著發福的小肚腩，拿他那雙小眼睛瞅了瞅皇甫燦，又瞅了瞅我，才呵呵的笑著說：“你當我這些年是白看著你長大的嗎，你是什麽人，我會不清楚，族長之位，你根本就懶得當，現在居然這麽積極主動的當族長，肯定有貓膩。”
皇甫燦臉上閃過一絲不太自然的表情，並沒有反駁呂三叔的意思，只是說：“時間不早了，你和三嬸秀恩愛，我和煙兒先上去了。”
“去吧。”呂三叔並沒有揪著皇甫燦問，自顧自的看新聞聯播了。
我和皇甫燦默默告退，等到了房間，皇甫燦才來了一句：“煙兒，你不問我母親的事？”
我聞聲楞了楞，皇甫燦的母親？
我看向他，有些不明：“為什麽要問？”
皇甫燦看我這樣子，忽地就笑了，“也是，差點把你和一般人看待了，你向來是不過多詢問別人隱私的人，別人不說的東西，你都習慣性的不問。”
我沈默了一下，便道：“你基本上沒有說過你家的事，也從來沒有跟我提到你的母親，想來一定不是什麽美好的回憶。”
“嗯。”
皇甫燦低低沈沈的應了一聲，嘴角勾著一絲涼涼的笑，“的確不是什麽好的回憶。”
“那你就不用說。”
我自己本身就被周圍的好奇心傷害過，那些凡是問我為什麽沒有父親的人，懷有真正善意的，總是少數。
所以推己及彼，好奇心這種東西，還是盡量不要建立在傷害人的地方上。
“但我突然想跟你說。”
皇甫燦走到窗邊，看著不遠處的夏日夕陽，“你想聽嗎？”
我走到他的旁邊，隨著他一起看向天邊那片燒紅了的晚霞，思緒也不由得慢了下來，“好啊。”
“我母親是個普通人。”皇甫燦張了張唇，開始講述他的母親。
他的聲音本就好聽，帶著男神音的磁性，平時嬉笑怒罵慣了，沒什麽多大註意，現在突然放緩聲音，莫名的有種動人心弦的味道。
“她認識我父親的時候，還在上大學，讀的師範，將來……”皇甫燦的聲音頓了頓，“據說是想當個老師的。
那時候我父親也還是個中二青年，雖然這麽說他好像不好，但的確是這樣，開著兩破車在皇甫家的地盤上橫沖直撞，一不小心就撞到了我母親。”
“嗯，後來呢，就相愛生下了你？”
“對，非常老套的愛情故事，只可惜，門不當戶不對，最後只能以慘淡收場。”
說到這裏，皇甫燦的眸色微微的變深，“我的父親並沒有三叔愛三嬸那樣愛我的母親，在家族和我母親之間，他選擇了家族。”
選擇了家族……
聽到這裏我心中微痛，幾乎是一眨眼的時間，我就想到了我的父親。
當年他離開我的母親，帶走了我的姐姐，不也是被家族所召喚。
“我母親生我的時候是臘月寒冬，據說，那天還下著雪。”皇甫燦的目光飄遠，“因為未婚先孕又不肯將我打掉，所以她不僅被學校退學，還被家裏的人趕出了門。她找不到我父親，或者說壓根沒想過找，便在去醫院路上，路邊的雪地裏，將我生了下來。”
什麽？
在雪地裏……
下意識的我連忙捂住了自己的嘴，我想我要是不捂住，一定會忍不住叫出聲。
“你應該也想到了，她生下我之後就死了，發現我們的人說，我母親將我緊緊的抱在懷裏，用盡了身上的溫度來溫暖我。”
心像是被什麽東西拽住了，生生的疼。
我整個腦海都仿佛隨著皇甫燦的描述，去到了那樣一個飄雪的冬天，看到一個生產後的母親，將身體蜷著，溫暖懷裏的孩子。
“我被好心人送到了孤兒院，沒多久，就被發現我跟正常的孩子不一樣。”皇甫燦語氣輕笑著，但說的內容，卻無法讓人有笑意。
“我有陰陽眼，而且是收放自如的陰陽眼。”
“收放自如的陰陽眼？”
我微微想起之前沈止墨對我的科普，有提到過陰陽眼這個東西，據說很多不知道如何掌控陰陽眼開啟關閉的人，都被陰陽眼給折磨死了。
“對，收放自如，就像沈止墨大大教你使用你的通靈感知天賦一樣，我的陰陽眼和一般的陰陽眼也不一樣，它可以隨著我的意念開啟和關閉，無需咒術控制。”
“這也是一種很厲害的天賦？”
“不然呢，皇甫家也不會接我回去。”皇甫燦嘴角噙著一絲嘲諷，“其實我母親懷了我的事，皇甫家的人都是知道的，但他們不管不顧，甚至我母親死亡，我流落到孤兒院，他們也都視而不見，直到發現我擁有玄門極高的天賦，才出現在我的面前，宣稱是我的親人，將我接了回去。”
“皇甫燦……”
我認識的皇甫燦，愛開玩笑，吊兒郎當，紈絝不堪，土豪任性，讓我一直覺得他是個含著金鑰匙出生的大少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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